她拍片揭性暴力真相,無法上映卻站上奧斯卡殿堂!為何受害者求助反被噤聲?心理師:不再隱忍是療癒第一步

她拍片揭性暴力真相,無法上映卻站上奧斯卡殿堂!為何受害者求助反被噤聲?心理師:不再隱忍是療癒第一步

第一線阻擋性侵倖存者發聲的人,往往來自於本該最親密的家人。日本自由記者伊藤詩織遭到電視台主管性侵,當她想要站出來公開控訴時,身邊的人要她隱忍。

性侵事件裡檢討受害者、汙名化受害者的例子不罕見,社會的批評、八卦、不信任、質疑……,使得受害人為自己發聲得面臨重重壓力。

伊藤詩織將自己受害經驗拍攝紀錄片《黑箱日記》,獲提名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,是該獎項首位日本籍入圍者,但記錄片迄今仍以電影版權與肖像權為由無法在日本上映……

 

當創傷沒被療癒,就沒所謂的「過去了」

 

彩虹(化名)童年遭遇家內性侵,當時她鼓足勇氣告訴大人,卻被要求「不要亂說話」堵住嘴,多年過去,現在人到中年,她想為自己尋求公道,家裡的人說,「都已經過去那麼久,妳為什麼不能放下?」、「這會毀掉好幾個家庭,妳真的這麼狠心嗎?」

 

家人的反應讓彩虹分不清,是性侵事件本身帶來的傷害比較大,還是家人對她痛苦的漠視讓她更寒心。她只知道最近又開始半夜惡夢驚醒,甚至前幾天看到兒子,不由自主地心慌。

 

身體被侵犯,把人對世界的安全感、對自己的自我價值感、對社會運作的秩序給打破,那是極度創傷性的經驗。每個人創傷的反應不盡相同,但高度警覺、反覆重現、失眠、自傷意念、惡夢、恐懼、焦慮等等是常見的反應。

 

被性侵害的人身心所遭受到的破壞,產生的影響是持續性的,身心如被凍結在那當下,不管是多久以前發生的事情,當創傷沒有被療癒,就沒有所謂的「過去了」。

 

彩虹見到青春期的兒子,正是當年加害人的年紀,她過去塵封壓抑的經驗,在近距離接觸兒子時,年紀相仿的男性外在象徵,成為創傷事件相似的暗示,她的心慌,是當年受害小女孩面對威脅的恐懼。

 

 

倖存者封存痛苦,轉化為身心症狀浮現

 

明明自己是被害者,他人卻無視自己的感受,當成沒有這一回事,硬要自己吞忍,這是性侵害倖存者極大的痛苦。

 

噤聲讓事件只存在於倖存者的世界,「無法被傾聽」意味著當事人必須要獨自無望、無助,這是心理創傷極具破壞性的經驗。不但情緒可能被卡住,一旦痛苦被封存,它可能變成以焦慮、暴怒、麻木等方式重新浮現。而且,心理承受的負荷,常轉化成為身體的症狀,變成容易頭痛、免疫力下降等等。

 

遺憾的是,第一線阻擋性侵倖存者發聲的人,往往來自於本該最親密的家人。

 

日本自由記者伊藤詩織遭到電視台主管性侵,當她想要站出來公開控訴時,身邊的人要她隱忍。

 

在她拍攝的紀錄片裡,有一段對話,她的妹妹反對她站出來,她說:「你有想過嗎?你一出來就會被貼上標籤,大家從此都會稱呼妳是被性侵的那個人。」

 

性侵事件裡檢討受害者、汙名化受害者的例子不罕見,社會的批評、八卦、不信任、質疑……,使得受害人為自己發聲得面臨重重壓力。

 

伊藤詩織將自己受害經驗拍攝紀錄片《黑箱日記》,獲提名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,是該獎項首位日本籍入圍者,但記錄片迄今仍以電影版權與肖像權為由無法在日本上映,可見有多困難。

 

 

求助專業陪伴,「這樣做」找回主導權

 

當事件發生在家內,糾葛就更複雜。發生在童年的事情,或無法面對、或偏頗於一方,許多倖存者聽到心碎的一句「會不會妳記錯了?」個人的經驗不僅完全被否定,甚至反過來變成破壞現下生活秩序的人,成為被質疑、指責的對象。

 

求助卻變成二度傷害,在沒有發聲能力的童年被噤聲,本該保護自己的人,沒有伸出援手,在精神上被遺棄。成年之後,家人要求她顧全大局,不要毀掉眾多家庭,「家人不會保護我」的情境再一次打擊倖存者。

 

「為什麼做錯事的人,可以沒事般地活得好好的?我卻被困在這裡。」這是倖存者常會有的懷疑,有時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,內在的恥辱感加深。

 

創傷復原是一條漫漫長路,但絕對值得開始照顧自己。不再隱忍是療癒第一步,遵循自己的意願、意志,用自己能夠接受的速度及方式進行。尋求專業人員的協助是安全的方法,讓專業人員陪伴者,讓痛苦有見證人。

 

藉由梳理讓受害經驗,從被威脅、羞辱的情境脫離,認清錯的不是自己,而是加害人,將責任回到加害人身上,取回自己故事的主導權,重新取得控制感,將被破壞的主體重新建立回來。

 

不管是幾歲,照顧自己永遠是最優先的課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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