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行是人生特別時刻、學習的過程!不管發生是好事、鳥事,日後回想都是滿滿滋味

旅行是人生特別時刻、學習的過程!不管發生是好事、鳥事,日後回想都是滿滿滋味

示意圖,非當事人。圖/達志

對我,旅行是人生特別的時刻,是一種學習的過程,也是一種神奇的經驗。不管發生的是好事,是鳥事,日後回想都是滿滿的滋味。

 

當時的時空背景,我是在27 歲服役退伍之後,才有機會出國遠行。

 

之前透過閱讀,透過電影、電視,知道世界很大,知道別人有不一樣的生活。可是這是理智上的知道,親身離開熟悉環境,眼耳鼻舌都是新鮮的刺激,連空氣都是不同的,透過經驗旅行構成了自己的一部分。

 

此後,有機會我就讓自己多往外走走。

 

為了寫這個章節,我數了數自己的護照或照片,去過夏威夷(不計入美國本土)、希臘、泰國N 次、新加坡3 次、馬來西亞3 次、加拿大2 次、美國n 次、德國n 次、日本4 次、中國4次、捷克n 次、法國巴黎、荷蘭2 次、比利時、盧森堡、澳洲、紐西蘭、柬埔寨吳哥窟、澳門(不計入中國本土)2 次、印尼峇里島 (渡蜜月的地方) 2 次、寮國、緬甸等等。N 是8 次以上,n 是5 次以上。

 

隨著時間的流逝,旅行中多數的事情會淡忘,但也有些會隨著時間而更加鮮明。旅行會讓人上癮,漸漸對觀光失去興致,渴望的是更深度的接觸,慢慢傾向居遊。

 

美國巡禮

 

有幾趟旅行讓我印象深刻,例如第一章提到美國3 個月的學習行程就是一趟盛宴。

 

當時的我是大多數時間與技術為伍的「理工宅」,因活動計畫而開了眼界。穿著正式服裝,與穿燕尾服手拿香檳的台灣駐美代表和華府政治人物互動,杯觥交錯,真有進入浮華世界電影情節一般的不真實。

 

聯邦巡迴庭的法官是MMOT 的老師之一,也曾和我們一起包渡輪同遊DC 波多馬克河。我用著彆腳的英語與氣質很像哈里遜福特的法官談話,算是「台灣草包」的自我大突破。渡輪上,當音樂響起,我第一個起身牽起美女的手跳起舞來。

 

這是我大學畢業後,經過11 年才敢做的事。憋這麼久,光天化日之下終於出手了。這是第一次經驗,也是唯一的一次,對我而言是一大進步了。以後就很有勇氣搭訕陌生人,也能公開演講了。

 

當時住的宿舍,是著名的「水門案」發生地「水門大樓」。水門案這樣的大事,感覺是遙遠的歷史大事,進出在這大樓裡,好似在時代裡穿梭,這種與歷史的連結感覺好奇妙。

 

有一個假日,大夥搭車來到紐約。心心念念,第一次踏上華爾街,和各國來的觀光客擠著去摸金牛角、金牛蛋蛋。近午時間,看著穿著筆挺西裝、合宜套裝的上班族,踩著快速的步伐快速移動,既熟悉又感覺遙遠。

 

「原來這就是世界級的大都會。」內心有一些激動。

 

前面提到的留學夢,曾經的遺憾在心底被翻起。如果當時沒有股市崩盤,如果照原定計畫到美國,我有自信可以在矽谷或華爾街掙一個位置,從來沒懷疑過這樣的可能。

 

不過,事實就是,我只是觀光客。

 

我的華爾街大夢,倒也不算完全絕心斷念。現在,透過投資美國股票,算是有一些小連結。我的策略是,到不了的地方,就讓股票先行!沒辦法台積電上班,就買台積電股票;沒辦法買特斯拉的車,就買特斯拉的股票。

 

我已經算是走路非常快速的人,但這些上班族速度比我還要快上二分之一。不知不覺中,到一個新城市時,總會注意到當地人走路的節奏,這是我個人對都市化的觀察指標。

 

慢活認識城市

 

在美國跑步是舒服的,跑得最勤的時候是在華盛頓特區與西雅圖這兩個城市。夏天因為早上5 點天就亮了,太陽到晚上9 點多才下山,有時上午晨跑,有時下午還可以再跑一趟。上課內容很充實,朝9 晚5。

 

DC 待了3 星期,曾跟著電影《阿甘正傳》裡的路線,一早跑一趟城市巡禮。

 

傍晚下課後,通常就去逛逛博物館。許多宏偉的博物館建築物群,是DC 的特色之一,許多博物館是免費參觀的,還有一間是現代主義泰斗貝聿銘代表作,華盛頓特區國家藝廊東廂,這是一定要去參觀的。

 

有一次到PUB 玩,遇到一位金髮美女和我聊天,她請酒保調一杯雞尾酒請我喝,「buy you a drink」,太不真實了,我還以為在拍「整人節目」哩。

 

當中有一趟特別的行程,是在「劉江彬老師豪宅」中宴請我們。

 

這位智慧財產法的大師,豪宅座落於西雅圖豪宅區,視野極好,家裡除了有大院子之外,就是有大書房和名車遊艇。另外,當天也請到《世界日報》特別報導,讓此行的曝光度大為增加。我到現在還留下當天的報紙,上面的珍貴照片,就是在劉教授豪宅的庭院拍的。這是我第一次上國際級的媒體,想不到幾年後,上台灣媒體變成家常便飯。

 

德國工作體驗

 

我曾因為出差拿著德國工作簽證,來到德勒斯登工作過一段時間,銜命去學習技術移轉。德勒斯登是個從灰燼中站裡來的城市,第二次世界大戰被英美盟軍無情轟炸成廢墟,時光凍結50年後從廢墟中站起來,是個文化氣息濃厚的城市。

 

在德勒斯登感受到當地人對外人是冷淡的,觀察到他們的社交距離也是比較疏離,不知道和前東德的背景有沒有關聯?

 

記得當時因出去玩,回程常會搭到夜班最後一班列車,常有龐克裝扮的年輕人,帶著醉意上車,德國的同事會提醒我們,不要招惹這些人。因為德國青年的高失業率,讓當地青年苦悶,有如一肚子氣的刺蝟,能閃則閃。

 

在我的觀察裡,德國人普遍守法,至少我看到他們搭車上下車刷卡並沒有設置閘門,但乘客都自動刷卡,特別注意了好一段時間,還真的沒有見到人逃票。

 

德國人向來以準時聞名,這一點我在同事身上印證了這個傳聞,德國同事下班時間一到,大多數人毫不猶豫東西收收就下班走人。台灣的加班文化,從他們的角度看來,非常不可思議。

 

一個人在德勒斯登,既然不時興加班,我就以德勒斯登為據點,輻射出我的歐洲旅程。

 

搭火車穿越國境到捷克布拉格。布拉格美麗的波西米亞古城,老婆知道我去布拉格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去「卡夫卡住的地方」。不過,不知道為什麼去了布拉格幾次,就是錯過進入卡夫卡住的地方。最後,只好叫老婆自己去。

 

因為工作需要,在P公司和I公司,前後到德國德勒斯登出差n 次。布拉格離德勒斯登不遠,我也去過布拉格n 次。陸續,我開車到荷蘭阿姆斯特丹、比利時、盧森堡等國,也飛到法國巴黎等國家。在這段時間,因為「常出國見世面」,能有較長期的居住和觀察,而萌生居遊的想法。

 

泰國清邁LONG STAY,與家人一起練習過簡單的生活

 

離開上班族生活後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全家人一起到泰國清邁居遊。這一次我與老婆設定的目標是「當時間的大戶」,體驗什麼叫做當你一無所求的時候,最富有的感受是什麼。

 

因為女兒學校學期未結束的緣故,我自己提早10 天來到清邁。旅遊書上形容她是泰國「北方的玫瑰」,我先在網路上訂了兩晚的民宿,每晚泰銖200 元,其他就想說一路看著辦。兩個晚上之後,我繼續住下來。

 

妻女到的時候,換一間比較大的房間,每晚泰銖270 元。簡單的房間有一張超大床和一小床,有書桌和小衣櫥,浴室不算小,可能是只有蓮蓬頭和小洗臉台對照出來的空曠。

 

因為交通方便,距離寺廟與觀光景點都是步行可到的距離,民宿所在的巷子裡就有多家小館子與菜市場。我告訴女兒說:「我們是來生活的,不只是觀光客,要當我們已經移民過來了。」為她做基本心理建設。

 

我進一步向她解釋,地理價差不只在國與國之間,就如台北與南部物價有所差異,也提醒她可以留意泰國城市之間消費價差。我翻著旅遊簡介給她看,讓她以遊客喜愛的做菜課程比一比,清邁學費差不多只要曼谷的一半。後來她也開心地在清邁學做泰國菜。

 

語文的學習也讓我們感受到利用地理價差的好處,暑假學習語文是女兒既定的安排。我們到了清邁,比較過幾家國際學校與語言中心之後,順利在清邁大學的語言中心找到適合她程度的課程。在清邁女兒總共上了30 小時的英文課程,才花費2,450 泰銖。

 

同樣的教材與相當的師資,台灣至少要多一個零。日後與英文老師聊天得知,許多外籍老師受完教學訓練之後,會到日本、台灣、中國以及東南亞等國家授課,有的老師每隔一段時間轉換國家,邊教邊玩。

 

在清邁的日子過得很愜意,中餐一盤泰式炒河粉,下午一杯咖啡或是芒果冰沙,晚上一碟雞腿飯加佐湯,全家一天的伙食費只要泰銖300 多元,日子舒服得差點忘記我們是來體驗簡單生活的。於是,我們決定租公寓,更貼近在地經驗。

 

因為一位陶藝老師介紹,找到了一家不錯的飯店式公寓,一個月的租金泰銖5700 元,附有游泳池。新公寓地點在清邁的尼曼明路,差不多是台北的信義區。Wifi 要另外買,網路卡120 小時泰銖450 元,相對貴。這一區有許多的新銳服裝設計店鋪,烤香腸小攤車與保時捷並列,新舊融合毫不突兀。

 

每天下午陪著女兒從公寓走到清邁大學上課,約15 分鐘的路程,也是談心的路程和珍貴的回憶。我堅持能用腳走到的地方,就不搭車。既然是來體驗簡單生活,當然過能省則省的消費方式。

 

我們一家人在清邁山城漫遊,舒適的程度有點違背要簡樸過生活的宗旨。

 

我與妻子應小和尚之邀,到有「國王寺廟」之稱的帕邢寺,免費教僧侶中文。因為這樣的機緣,看到和尚的飲食是一早出門托缽,由信徒供養,給什麼就吃什麼。這種隨遇而安的境界,正是我們要學習的功課。

 

寺裡想製作中文簡介,熱情的小和尚讓我們接下了這個任務。我從網路上只蒐集到英文不完整的資料,我們必須在泰文、英文、中文、巴利語四種語言交叉對照,還有和尚現場講解,才能正確完整地寫出中文簡介來。

 

我們幫忙將寺廟史翻譯成中文,當成中文導覽的工具書。讓我不得不佩服千年前的玄奘,他翻譯佛經的浩瀚工程。如果朋友們到清邁帕邢寺,請務必找中文版的說明,看看我們的辛苦結晶。

 

其實,我是基督徒。周日去崇拜的教堂,就在一般民宅內,戶外有個小小十字架,裡面有個小小講堂。傳道說:「在泰國宣教很困難,需要上帝動工。」在清邁可以遇到的華人很少,華人中的基督徒更少,能在這裡認識這麼多弟兄姊妹朋友,也是上帝的恩典。他們也常帶著我們一家人,到過許多外國觀光客難以抵達的地方。

 

由於泰北山區少數民族是弱勢團體,教會系統在部落創辦孤兒院用來照養貧童。後來,我們一家人跟著雲恩教堂,探訪好幾處少數民族村落,也直接到泰緬、泰寮邊界幫助孤貧。

 

因此了解他們為拉胡族、阿卡族、藜族等少數民族的努力,傳道計畫募款籌建教會,並為少數民族設立育幼院。我記錄下在當地的所見所聞,把訊息傳回台灣,邀請一些人從幾個銅板開始存起資助,當地的傳道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透過網路把興建的進度告訴大家。

 

我也一度擔心,女兒這樣從小繞著地球跑,會不會過得太優渥而認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。但是在泰國北部山區一個孤兒院的活動後,她在地上寫下了:「在城市裡的人,什麼都有,但是。在這裡的人,什麼都沒有,有」我多慮了,她有自己的想法與觀察。

 

美學老師蔣勳說:「視覺所見是一片風景,也可以是一種心事。」這一段經驗,滿滿的心情。這一刻,我也彷彿從時間銀行拿到了提款密碼,屬於我的時間終於回到我的手中。原來,這就是「當時間的主人」!

 

在清邁,感受到生活單純的美味,也消弭了我對沒有固定收入的疑慮。既然一家人可以在荒煙的金三角苦行,簡樸的生活方式也不會是問題。

 

天涯海角看屋去

 

旅行時,如果時間允許,也可以試著從投資者的角度觀察該處地產,會有不一樣的收穫。

 

最早海外看地產是從賭城拉斯維加斯開始。這次的沙漠看地產是一次誤打誤撞的特別經驗,見識到國際集團推銷物件時的大手筆。他們派穿著套裝的俊男美女在賭場內設攤,瞄準看起來成對的夫妻,邀請參觀賭城的新興區域,包專車接送、午餐、秀場票券和現金,而且全程免費。

 

如果這是在大街上一定會被認為是騙局,但拉斯維加斯賭場管理嚴格,賭場本身是「品牌」,不會為了這些散客而壞了自己的招牌。一早,加長型的房車到飯店接人。賭城夜裡的繁囂被吸到沙粒中,清晨的拉斯維加斯寂寥帶點悲涼。抵達參觀處是一處人造的金碧輝煌,歡迎酒會餐點豐盛不輸給酒店的Buffet,來自世界各國的觀光客齊聚一堂。

 

這些集團行銷人員一定都學過心理學,他們在介紹物件之前,先要大家介紹自己來自那個國家,接著問自我介紹的人對家庭的想法、最渴望為家人做哪些事情、對未來的憧憬。然後由美女業務員開始介紹所在之處將建立一度假村,而這度假村恰巧幾乎能滿足你對家的夢想。

 

這是國際集團推銷家庭式的分時豪華度假村,一個單位約台幣1,200 萬元左右。太太說,如果回賭場贏了就買一間,想當然耳,吃角子老虎沒有聽到我們的許願,沙漠購屋計畫只是海市蜃樓。

 

如果需要夫妻才能一起參加的活動,在台灣要準備好證明,因為台灣夫妻多不同姓氏(Last Name),外國人習慣用LastName 來判別是否為同一家族,只持護照無法證明是夫妻。

 

因為我們無法證明是夫妻,無法免費參加他們的活動,最後是一位老練的業務經理,讓我們以「訂婚」身分才得以成行。最後雖然沒買到當地不動產,卻是很神奇的經驗。

 

紐西蘭房屋型錄設計得比台灣發行的居家雜誌還要好看,交易價透明,上網就可以看到前手交易價格。在紐西蘭看OPENHOUSE(自由開放參觀),多半花木扶疏配上藍天白雲,容易把人心勾留在這人間最後淨土。

 

泰國帕塔雅是國人常去的度假勝地,當時30 坪的飯店式公寓售價約台幣450 萬元,愛熱鬧的人應該會喜歡這裡。

 

但我們喜愛有北方玫瑰之稱的清邁,因為首都曼谷會淹水,清邁的地皮已經被曼谷來的有錢人,炒了好幾番,國際集團也進駐鬧區。外國人個人不能持有土地及房屋,但可以透過管道置產。

 

置產的考慮會讓人用有別於旅人的角度來看一個地方。觀光時在乎好不好玩,旅行時專注於特殊風土民情,而置產則會讓人與腳下的土地多了一份連結,會忍不住關心該地的政治、經濟、教育、未來發展。光是想像自己久居,就已經戲劇性十足,這些都不是單純的旅行可以感受到的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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