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佛法學院2023屆畢業典禮在當地時間5月24日舉行,楊紫瓊在致詞前接受採訪表示,她的父親是一名律師,這也使得這項邀請更具意義。她一上台便笑說,自己不是律師,更不曾在螢幕上扮演過律師,但自己在職業生涯中不斷「從高處跳入可怕的空虛」,這些經驗或許值得與畢業生分享。
她給畢業生的第1個建議,是保持輕鬆(stay loose)。楊紫瓊說,自己最初夢想成為一名舞者,而非演員,卻因為脊椎受傷不得不放棄舞蹈,轉修與舞蹈相關的藝術課程。
她感謝當時學校的校長,鼓勵自己對未來保持樂觀,「跌倒時,人往往會收緊自己的身體,以因應沖擊。但事實上,最安全的方式,是保持輕鬆,甚至對周圍不斷變化的世界充滿好奇。」她因此開放心態,來到香港從拍攝廣告開始,最終進入電影圈成為一名演員。
第2個建議是知道自己所能所不能(know your limits)。楊紫瓊說,了解自己的不足,能讓你保持謙遜、積極,贏得別人的尊重;而別人給你設定的不足、限制,是用來突破的界限。
她提到,最初在香港發展時,角色總是被限制在溫順、柔弱和陷入困境的女性形像中;但她很快意識到,自己想扮演的是英雄、動作角色,於是主動向製片爭取動作戲份。她以舞蹈基礎為優勢,花半年鍛鍊武藝,首部電影《皇家師姐》(台譯:小蝦米對大鯨魚)就大獲成功。
「當機會來臨的時候,我全力以赴。我知道機會只有一次,如果我第一次沒演好,肯定就沒有然後了!」
楊紫瓊自嘲,當時她和成龍、李連杰,是香港保險公司最不想接的客戶,保險員一看到他們拍攝的場景後就立刻跑了,「但這對我來講,是一種榮譽。」她坦言之後接觸更多高難度的動作場景:在屋頂上奔跑、騎機車登上行駛中的火車、從貨車翻滾到迎面而來的車流…「難免會受傷,但隨著每一次的傷痕、骨折,我都變得更好、更勇敢!」
「學會墜落,會教你如何平穩著陸;學會平穩著陸,能給你勇氣跳得更高!(Learning how to fall, teach you how to land,Learning to land, give your the courage to jump higher!)」
1997年,她參演龐德電影《007:明日帝國》,打破過去龐德女郎是花瓶角色的刻板印象;此後2年,楊紫瓊卻一再婉拒角色邀約,希望能等待適合自己的角色與想法契合的團隊。而等待不是徒勞,她在《臥虎藏龍》中的俞秀蓮一角深沉而細膩,成功奠定多元戲路,她笑說:「我一定是做對了,因為60歲的時候,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忙!」
楊紫瓊給畢業生的第3個建議,則是找到你的團隊(Find your people)。她說,生活不是零和遊戲,每個贏家(winner)未必不曾是輸家(loser),而每個成功故事的背後不是競爭而是合作。楊紫瓊表示,一個人不可能做到所有的事,自己的成就來自身邊伙伴的支持,因此更需要發揮自己的影響力,幫助別人一起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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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,不能免俗要提起《媽的多重宇宙》這部電影。楊紫瓊指出,這部電影的拍攝實際上也體現了上述這3點,能以低成本獲得全球知名度,這受益於眾人的共同努力。而這部電影為影視圈帶來結構性的改變,也提升亞裔在影視圈的代表性,「當我想要躍入未知的空虛時,我就會想起那部電影!」
楊紫瓊說,這就是她想分享的想法與建議,祝賀畢業生放輕鬆,保持聰慧,與愛同行,然後傾身躍入未知,不斷嘗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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