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後,抱持「死亡隨時會來」的心態過活!就讓我們更專注每一天,珍惜自己的人生

50後,抱持「死亡隨時會來」的心態過活!就讓我們更專注每一天,珍惜自己的人生

示意圖,非當事人。圖/達志

對人類來說, 最可怕的事情不用多說, 肯定是死亡。我們總是抹不去對死亡的恐懼, 就連得道高僧亦同。雖然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, 但是這邊想向各位介紹一下備受尊敬的臨濟宗禪僧仙厓和尚。仙厓和尚為現代留下了許多禪畫。

 

他的畫風輕快灑脫且明朗, 隱約能夠感受到溫暖與溫柔。此外他也精通狂歌( 江戶時代流行的一種和歌)創作, 同樣造就了豐富的作品。

 

人人都尊敬的仙厓和尚就像個活菩薩, 對死亡也相當豁達。那麼, 他臨終前的遺言, 又是基於什麼樣的想法說出來的呢? 圓寂這天,仙厓和尚已如風中殘燭,守護他的弟子們都暗忖:「道行如此高深的師父, 肯定不會害怕死亡吧? 想必能夠心平靜氣地迎接死後的世界。」不吵不鬧不抵抗,靜靜地接受死亡─開悟的禪僧們都是如此吧?

 

然而, 仙厓和尚在準備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, 卻說出了出乎意料的話語。那就是「 我不想死」。沒想到連這麼了不起的禪僧, 最後也留下這句「 我不想死」。

 

他說出臨終的話語時, 腦中想的是什麼呢? 順道一提, 據說有名的一休和尚(一休宗純禪師) 最後也說出了相同的話。兩者都是內心已達高深境界的高僧, 即使是這樣的高僧,仍會在人生的最後階段說出「我不想死」,但是我不認為兩位都對人世間尚有留戀。

 

既然如此, 這句「 我不想死」 背後肯定有別的意涵吧? 這裡請容我以個人的想法加以解釋。

 

禪的修行沒有終點, 會持續到永遠。所以兩位高僧想表達的, 或許是這樣……「 我的修行還遠遠不足, 真希望能在這個世間多修行一段時間。現在就死,或許還太早了。」他們的這句「我不想死」中,或許就蘊含著如此想法。

 

也就是說, 他們想透過這句話, 告訴弟子與後人「不可以對眼前的修行感到滿足」。

 

至於為什麼我們會害怕死亡呢? 雖然這是每個人的必經路程, 但是只要活著就沒有人經歷過, 連想像都很困難。死亡對我們來說,就像被丟到黑暗中一樣可怕。

 

黑暗中肯定會有深沉的孤獨等待著我們吧? 或許對死亡的恐懼,與對孤獨的恐懼是相同的。死亡時會獨自一人, 儼然是究極的孤獨。因此,對於獨自一人的恐懼,或許就是對死亡的恐懼。

 

我是在平成十三年( 二○ ○ 一年) 開始擔任住持, 在此之前, 我長年在父親也就是上一代住持身邊修行。算一算我以僧侶的身分度日也已經四十年了。

 

這些日子以來, 我親眼見證了無數的死亡。雖然我不是醫師,無法知道人們過世時的情況, 但是可以協助他們前往佛祖的身邊。其中令我感觸最深的, 就是死亡總是來得忽然。無論是什麼樣的死法,對每個人來說,死亡都是某天突如其來造訪的。

 

寺院供奉的其中一位女性逝世時七十多歲, 原本非常有精神, 每天都會慢跑, 每週固定去游泳兩次。沒想到某天早上慢跑途中忽然心肌梗塞倒地, 當場就過世了。這一切實在來得太過突然, 讓家屬花了點時間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。

 

這就是所謂的死亡。只要不是醫學上的安樂死, 每個人的死亡都是轉瞬間的事, 何時輪到自己都不奇怪。不過, 我們不需要時時擔心著死亡, 害怕著死亡。只要抱持著「 死亡隨時會來臨」 的心態過活即可。

 

我在日常生活中就常常保持這個心態, 當然, 不是膽戰心驚地過生活, 只是將這個事實擺在內心的某個角落。如此一來, 今天辦得到的事情就會盡量今天完成, 太累的話就放到明天。有時候也會耍賴, 想把今天的事情拖到明天, 雖然不由自主會產生如此想法, 但是「明天」未必會到來。晚上就寢之後或許就無法再次睜開眼睛了。

 

這種想法或許有些極端,然而,其實能夠活著本身就是一件奇蹟了。現在自己能做到的是什麼呢? 今天一天過得如何呢? 我會要求自己在生活中懷抱著如此心態, 才能打造豐富的人生。什麼都沒做的話, 就只是放任時間流逝而已。我想盡力去珍惜寶貴的性命, 只要能夠辦到這一點,活著就不會感到孤獨。

 

有句禪語叫做「日日是好日」。

 

我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比較著每一天, 想著今天真是美好、今天實在過得太慘了。但是其實沒有所謂的好日子與壞日子, 拿昨天與今天相比一點意義也沒有。不同的日子不能拿來互相比擬,因為每一天都是獨一無二的體驗,都一樣珍貴。所以人生在世請告訴自己,每天都是好日子。

 

 

所謂的「今天」只會出現一次。「今天」過去之後,就一去不復返了。正因如此,我們更必須專注於每一天,珍惜自己的人生。「日日是好日」告訴我們的,正是這個道理。

 

人生其實就是日復一日的平凡生活, 沒有哪一天是特別的。甚至苦悶或悲傷的日子, 可能遠比快樂的、愉快的日子還要多。儘管如此,無論什麼樣的日子都要積極往前看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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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摘自《孤獨,你好:給忙於迎合他人,卻無法喜歡自己的我們》,悅知文化出版,枡野俊明著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