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週末,焦慮就特別嚴重...別再為家事煩惱!這樣安排休閒時間,重燃生活熱情

每到週末,焦慮就特別嚴重...別再為家事煩惱!這樣安排休閒時間,重燃生活熱情

關於家庭,有二點同樣重要且並存的真理:第一、家庭是幸福的泉源、聖殿和安全的所在;它反映出我們的特性,顯現出我們的審美觀和我們的過去。

第二、家庭是強佔我們週末最多時間、進而摧毀它的主要元凶。

 

修理、打掃、設計、再多打掃一些:無論是樓房或公寓,都是強取我們時間的元凶。根據時間使用的調查顯示,人們在週末清醒的時間裡,大部分用在家庭事務上:打掃和購物。我不禁質疑,我們購買清潔產品是為了清理自己剛買回來的垃圾物品;購買工具則是為了修理我們去年才帶回家的垃圾商品。

 

那麼,現在是時候在家中進行一場斷捨離了,這意味著要把所有破損、不可修復的垃圾物品全都送去「好心人」二手中心。然後在回家路上,或許是時候添購一些垃圾、以取代剛送走的的垃圾產品了。接著,咻,又到星期一了!

 

我們別對自己太過苛刻。週末似乎是將一週以來未能完成的家事勞務,做個完美收尾的最佳時機。此外,對於想要跟家人有高品質相聚時光的人來說,週末又帶來更大的壓力。

 

英國一項調查顯示,週一至週五之間,父母每天花費大約三十六分鐘,與孩子共度他們所認為的「高品質時光」,但這段時光通常是在電視機前度過的,而且彼此不會交談。於是,父母的壓力全堆積到週末,希望安排更豐富的親子活動和相處時光。

 

在我二十幾歲的時候,有一個朋友叫做「高期望小姐」(這是我私下取的綽號)。我們即將看的每一部電影、即將走進的每一間酒吧,永遠是「最棒的」!我們一起參加派對時,在門打開前的那一剎那,她會宣稱:「這會是史上最棒的派對。

 

妳一定會喜歡那些人的,『全宇宙沒有人比得上他們』!」此時的我總會心一沉,因為期望過高的話,到頭來派對肯定是糟透了,裡頭的人也肯定讓我難以忍受。

 

如果你把週末看作補救的時機,用來彌補一整個星期未能達成的缺憾,那麼你也同樣註定失敗。光是以為自己能在短短兩天完成所有事情,就一定會自取失敗。

 

要知道,週日焦慮症不只是擔心即將到來的工作,還因為週末沒實現期望而深感愧疚。

 

不過,有些方法可以令我們放下完美週末的幻想,度過一個實際、讓所有家庭成員都能受益的週末。

 

首先,我們要問自己一個問題:哪些事物能為我的週末帶來價值?以我為例,我的清單向來包括:玩樂、社群、利他。

 

接著問第二個問題:哪些事情阻礙我做這些事情呢?我的清單包括:購物、打掃、佈置家裡、答應孩子的承諾。這些細瑣的待辦事項幾乎塞滿唯一真正重要的應做事項,那就是:過一個有意義的生活。

 

對於那些擁有美好週末的人來說,解決之道很簡單:多做第一個清單—「大事情」,少做第二個清單—「小事情」。當然,在某些週末的日子裡,你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浴室打掃清潔,把髒衣服洗乾淨。但在剩下時間裡,我們若想過上最好的週末,就得盡量避開那些待辦的家事勞務,不讓它們蠶食自己的休閒時光。

 

如果我們能夠各方面都少做一些,也少擁有一些,那麼我們或許能夠在這四十八小時之間獲得真正休息的感覺。既然你無法做全部的事情,就挑真正有意義的事情做吧!

 

女人天生勞碌命?週末家事忙不完

 

 

我們之所以會感到時間不夠用、緊張窘迫,是因為週末是一週當中我們可以處理大小家務事的唯一兩天。換作是我祖母當家的那個年代,這些家事雜務大概在平日就做完了(神不知鬼不覺地,但家人可能不會感激她)。

 

我想像一九四○年代我爸爸還是小孩的時候,他的母親是全職主婦;趁他們兄弟姐妹去上學的期間,她一人在家就把家務搞定了。當然,他們這家子到了週末就不會有家務清單要完成、也不必進城東奔西跑去採買。不像我,有時週六早上我會把孩子通通叫過來,跟他們宣布:「好市多」。

 

他們一聽到這三個字,馬上就用一種非常誇張、有如農場動物生產時的哀嚎聲抗議。這真的很好笑,但也很可悲。

 

如今,女性佔全美勞動力的百分之四十七,有小孩的婦女外出工作的比例則將近百分之七十。數十年來,這兩項數據不斷往上攀升。然而,即使投入許多時間在工作上,女性仍然肩負家中大部分的勞務。

 

在皮尤研究中心二○一二年的一份報告裡發現,美國母親花在無薪工作上的時間幾乎是父親的兩倍:她們每週花費三十一小時照顧孩子和家務,父親則花費十七個小時。(我不禁想起喜劇演員黃阿麗說過的一則笑話:「我才不要挺身前進,我只想躺在床上。」)這意味著父親擁有更多的空閒時間,他們也更能充分利用週末。

 

週末期間,爸爸平均每天閒暇時間為五.五個小時,而職場媽媽則為四.三個小時。職業婦女在週末照顧孩子的時間或許變少了一點(從平日每天一.七個小時到週末的一.三個小時),但是週末兩天的總家務量則從平日每天的一.八小時,飆增到二.七個小時。所謂的「性別休閒差距」,指的正是這樣的男女不平等。

 

可悲的是,如此離譜的現實早已不是新鮮事。從歷史上看,除了《唐頓莊園》裡考利太伯爵夫人這類上流社會的有錢太太以外,多數女性從來沒有太多的休閒生活。用來反思或休息的自由時間,向來是男人才享有的特權—拜別人付出勞力所賜,而這個別人通常是指婦女。

 

女人一直以來都在工作:中世紀農村婦女的農耕、養雞養鴨、紡亞麻和織羊毛;城市婦女經營商店和旅館;就連貴族婦女也得幫著丈夫管理莊園。況且,無論處於哪種階層,女人總是持家的那個人。維多利亞時代或許把女人奉為「家中的天使」,是順從的家庭女神和全家人的道德核心,但多數維多利亞時代的女性依然得工作賺錢養家。

 

事實上,在一八五○到一八七○年代間,英國女性就業的比例曾一度達到高峰,直到二次世界大戰後才再次打破當時的記錄。換句話說,維多利亞時代中期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勞工婦女賺錢養家,從事幫傭,或釀酒和洗衣這類的行業。在工業革命期間,女性則會到工廠當生產線作業員。

 

至於成天閒閒沒事、在大房子裡度過漫漫長日的「家庭主婦」形象,其實是近代才出現的,是戰後繁榮的產物。然而,現實世界裡根本看不到那種整日閒閒沒事的女人。在一九五○年代的週六和週日兩天週末裡,婦女可能排滿了教會事務和家庭社交活動,包括自己娘家和公婆家都得打理好。由於家庭是生活的中心,新中產階級的婦女還得為了款待客人而採購和準備。因此,即使在週末,女性也很少「關機」。

 

看完以前的例子再回過頭看,現在的家務分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均衡。異性伴侶間正逐漸走向平等。儘管很慢;雖然還不到一人一半,但至少愈來愈接近。那麼,為何還有這麼多的婦女在週末時感到負擔過重呢?

 

當我問別人週末做什麼的時候,最常聽到的回答竟然是「家務事」,這讓我很驚訝。有個令人不悅的事實(有些人可能會說是陰謀),那就是:女性在一九八○年代紛紛進入職場,減少在家的時間以後,教人如何持家的行業竟再度風行起來。瑪莎.史都華從當年紅至今日已有三十年之久,打造完美居家的壓力已經從雜誌轉到我們網上的訂閱消息。

 

從瑪莎.史都華到時尚網站GOOP,女性不斷受到「現代生活風格」的轟炸,驅使她們追求一個永遠不可達成的夢幻家居。

 

據全國廣播公司(NBC)「今日母親育兒網」的一則專欄發現,在七千名受訪的美國母親裡,有百分之四十二的人表示自己飽受極大的「Pinterest壓力」:擔心自己的家不如Pinterest上頭發布的完美家居照片。女性已經背負著工作和養兒育女的雙層重擔,如今家務事還成了第三層暴行:房子變成她們的牢籠,逼著她們精心裝飾和維持整潔。

 

顯然地,要讓女性擺脫這些壓力、拿回休閒時間,唯一最重要的辦法就是:讓男性多分攤一些家事、多放棄一些空閒時間。社會改革是關鍵所在,這樣才能讓婦女拿回她們在努力平衡工作和家庭之間所喪失的時間。

 

這當中包括改善兒童保育的公共政策、施行更好的工作模式,例如「職務分擔(這才符合當今人們生活的實際現狀);如此一來,方能緩解多數家庭時間不夠用的問題。一旦我們的工作週獲得改善,我們的週末也會變好。

 

當然,還有另外一個比較簡單的治標方法:不讓家事佔用自己的時間。

 

像我那位瑞典朋友艾美提絲,她從不在週末打掃,因為她的週末要用來體驗生活、而不是用來打掃。許多其他家庭會把打掃和家事拆解成一小塊、容易完成的任務,均攤到平日那五天完成。即使它們不見得符合性別平等的原則,我還是喜歡這些實用的技巧;至少這些方法感覺能實際幫我們拿回一些時間。

 

部落客艾琳.杜蘭德(Erin Doland)推崇「一天一室」的生活守則:「每天花半小時打掃一個房間,就不用在週末清理整間屋子。」如果你平日無法打掃,那就利用週末一小段時間清理(譬如說,週六上午九點到中午)。假如時間到了你還沒打掃完,就停下來別再繼續。其實,你的房子已經夠乾淨了。

 

正如小說家露西.卡文迪許(Lucy Cavendish)接受BBC廣播《女性時間》訪問中,解釋自己為何將家務事減至最低:「有些人不能忍受普通的零亂,但我可以接受。我的房子並非我的城堡,它不等同於我。我可以理解為何整理房子能讓某些人有掌控的感覺。我也愛保持家裡整潔,但我不打算花好幾個小時去清理烤箱。試圖保持房子整潔,可能會害你變笨。畢竟人生太短暫,我寧可拿這些時間去看書或看電影。」

 

如果你有孩子,就等於有了幫手,那麼你下個週末就有辦法去看電影了。

 

讓孩子分攤家務雜事,不僅可以減輕自己的負擔、偷回一些時間,同時也是很棒的教養方式。做家事有助於孩子發展自我控制和自力更生的能力;然而,根據二○一四年的一項調查發現,雖然有百分之八十二的成人表示自己小時候經常做家務,但只有百分之二十八的人要求自己的孩子做家事。我們不想剝奪他們自給自足的能力,對吧?

 

所以,當你把拖把交給孩子時,不妨將這樣的想法告訴他們吧!

 

 

另一種比較沒有那麼「悲慘灰姑娘」的方式就是:親子一同做家務。

 

我有位朋友是個單親媽媽,每個星期六早上她都跟兒子一起度過:她兒子用吸塵器清理公寓,她擦拭家具;然後在她清理廚房時,她兒子就在一旁玩樂高。這只是個開始,畢竟他才七歲!全家人分工合作完成家裡的苦差事,不僅做起來沒那麼無聊,也把這樣的家庭價值傳達給每個人:「我們同心協心把這個地方變乾淨,讓所有人都住得舒服。」

 

孩子能做哪些家事,取決於他們的年紀和能力,但有些比較有趣的家事其實是親子高品質相處、寓勞動於玩樂的大好機會。

 

幾年前,我先生打算在院子裡架設一道圍籬,當時我們四歲兒子就圍著工具腰帶、靜靜地站在一旁,每當我先生需要釘子時,他就一個一個遞給他。我們到現在都常開玩笑,說他站在那裡幫了好長時間的忙;還說他小小年紀就如此專注工作,而且十分自豪能夠跟父親合作無間。你說他年紀太小、不適合拿釘子嗎?或許吧!那他們父子是否也因此得到一個美好的下午呢?當然囉!

 

為了紀念那次的回憶,某個星期六,我叫米亞暫停「當個創世神」的遊戲,隨我走進零亂不堪的小後院。在拔雜草時她有些抱怨,我倆之間感覺十分疏遠。

 

後來我們跑去園藝中心,我買了瓢蟲圖案的手套討她歡心,還讓她選擇自己喜歡的植物,種在後院灌木中間。我這個女兒個性很多元,並且喜歡很多東西,包括冰上曲棍球、倉鼠、獨角獸和放屁相關的笑話。她後來選擇了一株正在特價的漂亮盆栽:荷包牡丹,垂墜著一串串粉紅色的花苞。

 

我們回到家以後,太陽又大又曬,但是她似乎沒有注意到,只見她蹲在地上,挖了一個很深的洞。隨後,她抬起頭望著我,臉上沾著泥土,露齒一笑。剛開始本來只打算做一會兒的,誰知竟演變成一整個下午?我們把小小的花園圍成一圈,修剪過於茂盛的木槿枝葉,並拔除石頭縫裡冒出的蒲公英。我們並沒有太多的交談,但我們的身體十分親近。我們背靠著背互相摩蹭。

 

儘管那次事件的結局很灰暗:荷包牡丹枯死了,因為我們家的狗躺在它上面,而且我覺得當初我們可能也沒把它種好;但我仍舊記得那天下午:當時的寂靜以及皮膚曬到痛的感覺;還有最後當我們望著自己勞動成果時,我女兒那一臉的驕傲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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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摘自《週末改造計畫:讓身心關機2天,打造快樂的365天》,時報出版,卡特里娜・翁斯塔著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