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休後,你給自己的人生打幾分?這個年紀終於學會:何必在乎別人評價,誠實面對自己更重要!

退休後,你給自己的人生打幾分?這個年紀終於學會:何必在乎別人評價,誠實面對自己更重要!

6月20日晚上,是我在台藝大電影系碩士在職專班一年級的最後一堂課,老師帶了一瓶紅酒進教室,讓大家在輕鬆的氣氛下,分享彼此上課的心得。

文/施昇輝

 

一年級已經修業完畢,二年級就不再有必修課,或許跟同班的六個同學不會再一起上課,甚至有可能再也不會碰面了,當然也不一定能同時畢業。這種和同學分離的感傷,可以一直追溯到36年前的大學畢業典禮了。現在的年輕人比較難體會畢業的哀傷,因為現在有太多方法讓大家可以繼續保持聯絡,所以這種心情可能是我們這一代人獨享的特權吧?

 

藝術類研究所的課程,有些是強調實務操作,有些卻是非常感性的,這和我當年念大學商學系有很大的差異。當天的這門課就是很感性的,例如我們曾經就「傷痛」和「霸凌」的主題做過專題報告,甚至讓同學講到痛哭流涕,也讓所有人通過自我認識來達到療癒的效果,都是我生命中少有的經驗。上一篇曾建議大家在第三人生要多做一些「第一次」的事,這種心靈分享對我來說,又何嘗不是第一次?

 

給自己打個分數

直覺地面對自己

 

當天的最後一堂課,除了開心喝紅酒和吃點心之外,老師還要求所有同學,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來,然後寫下自認為可以在這門課得到的分數。當然,最後評分的權利還是在老師身上。自我評分對我來說,真的也算是第一次了。

 

首先,我認為自己至少應該得70分,也就是及格分數,因為老師指定要交的三篇書面報告,以及兩次課堂口頭報告,我都準時繳交。

 

然後,我認為我當然不應該只是及格而已,至少應該加三個5分,理由如下:

 

第一、我是班上唯一具備「父親」、「已婚」、「長輩」、「失業」,和「退休」身分的同學,甚至連授課老師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,所以我能夠提供大家不同世代的觀點,以及分享這些特殊的人生體驗。其實只要你在第三人生才去念書,都應該會有這些相同值得加分的條件。

 

第二、我是班上出席率最高的同學。這門課扣除一堂春假要放假的課,總共是17堂,我只缺了3堂,包括2堂是去摩洛哥旅行。其實我這學期修了三門課,扣除春假和老師請假,總共應該要上49堂課,我上了其中的43堂課,真的算很認真吧!

 

第三、首次敞開心胸,誠實地面對自己的生命,願意與大家分享內心深處的感受。這對一個在威權體制下成長的人來說,是非常不容易的。或許我曾在書中多少分享過人生不同階段的心聲,已經讓我不會懼怕去面對自己。

 

最後我給自己打了85分。老師看了一下成績,說我太謙虛了。

 

老師之所以要我們在課堂上當場寫,就是希望我們用很直覺的方式面對自己。這其實和第三人生的生命態度非常類似,因為我們應該不必太在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了。能夠誠實面對自己,就已經是達成某種程度的「做自己」。

 

退休後自我評斷

比他人眼光重要

 

在學校念書的「第一人生」階段,總是希望考試成績要好,能夠贏過大部分的同學。然後進入就業階段的「第二人生」更殘酷,要在職場競爭中奮力向上爬,一來追求職位升遷,二來追求薪水增加,對自己的肯定都必須來自其他人的評斷。

 

而到了「第三人生」,真的不必再計較別人的看法,該做的只剩下自我評斷:日子過得是否開心?是否充實?是否還有想完成、或追求的事情?前兩項答「是」就及格了,最後一項答「是」,那麼人生就有希望一百分,若答「否」,也沒關係,因為大部分人都是如此,也別自怨自艾了。

 

二年級之後,最重要的功課就是寫論文或拍短片,完成後才能拿到碩士文憑。我選的是寫論文,畢竟是我一個人就可以獨力完成,而不必費神去找資金和團隊。然而,我開始遲疑拿文憑對我有何意義?花了一年去上課,或繼續去上二年級的課,對電影能有很多不同的看法,一切都值得了,不是嗎?

 

拿文憑,也是要經過別人的評斷,但這其實不是第三人生該給自己的壓力。如果不拿文憑,念電影這件事,又成了一個未完成的夢想。人生真的很難放下,隨緣吧!